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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 拟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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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落日升,总是不遗余力的交换,没有任何的阻挠。

在白光出现的那一刻,夜天的双目已经睁开。这一年来已成为了习惯。夜天整理好衣衫,与爷爷打了招呼便出门晨练了,晨练的内容并不很复杂。夜天小跑到一座高耸的山峰前,此峰是山林中最高的一座。同样也是最陡峻的一座。夜天每天早上的晨练便是攀岩。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向上爬。这座山对夜天这仅有六岁的孩子无疑是艰难非凡,一年来,夜天爬的最高的恐怕还不及北峰的千分之一。

攀岩时,突破点便是岩面上突起的支点或裂缝。当身处岩壁之时要做到心脚同到,先动脚做动手。这并非是意见容易的事,也需要攀岩者集耐力、柔韧和平衡力于一体。攀岩,锻炼全身的肌肉强度,练习自己对重心的掌握。远远望去,此刻,夜天的身体在岩壁上呈三角形姿态,不断向上移动。

夜天深吸一口气,双手双脚紧贴岩壁上突起的支点和裂缝,咬着牙,一点一点地挪动着。目光一部分注视着昨天的高度,夜天每天的目标就是超越前一天的高度。绝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脚的移动与落脚点的选择。长发早已被汗水浸透,贴在夜天的面部、脖颈。体力已接近透支,面孔意略显苍白。唯一不变的便是那双眼睛,一如既往的鉴定。不断调节着呼吸,呼吸自开始攀岩的那一刻便在调节。

身体俯贴与崖壁,夜天采用两手一脚固定,一脚移动。腾挪、引体向上、重心转移、支持点转换,又向上前进了一步。不断重复着,近了,近了,夜天在心中一遍遍为自己加油打气。终于到了昨天的高度,夜天心中颇为高兴,尽管已经没了力气。此刻夜天双手紧抓岩壁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。

停留片刻,以期望能恢复一丝气力,突然脚下一滑,“啊”夜天从岩壁上滚了下来,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夜天立刻凝聚了全身的气力,抓住了一块凸起的石角,停了下来,鲜血不时得从夜天的面颊上滴落,衣衫已有多处地方被鲜血浸染,呈现暗红之色,双手之上伤痕更多不胜举。原来白嫩的小手此刻几乎没有几块完好的皮肤,夜天的身体不停地抽搐着。这痛入心扉之感差点让他再次喊出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