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该死的念头打消,她是我朋友的妻子,俗话说得好,朋友妻不客气,不,不,应该是朋友妻不可欺。
我不敢去看柳絮,随即扬起头说:“柳絮,看看我,我不是冬华啊,我是莫斗,冬华的哥们儿,我是莫斗,你的老同学莫斗啊!看看我!”
柳絮浑浑噩噩的抬起头,打量我好半天,这才醉醺醺的哦了一声,站起身道:“原来是墨斗儿啊,你怎么来了,快请进。”
柳絮被我扶着走进了房子,一步三摇的走到客厅,一下子倒进就进了沙发里。
客厅里,一片凌乱。
音响里放着信乐团的《离歌》,阿信的歌声凄美动人。
客厅的茶几上,摆放着几瓶打开的洋酒,看起来柳絮喝了不好。
我数落道:“柳絮,你怎么喝酒了?你不是不喝酒么?”
柳絮没有回答,但看起来像是清醒了很多,她慢慢蜷缩着身子,像是刚刚破壳小鸡一般,经不起风雨的拍打。
我在她的身边,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我真恨我自己,根本不应该来这里。
我拍了拍她的肩膀,声音哽了一下说:“柳絮,你没事吧?”
莫斗。
柳絮的一声呼唤,让我全身的神经都为之一颤。
我借着房间里昏黄的灯光,看到坐起的柳絮她脑后盘起的长发,如今像瀑布一般散落下来。她的T恤由于过大,不但露出玉颈,还露出她的半个肩膀。
好美啊。
那是一种亵渎的美。
柳絮醉眼朦胧的看着,看了好半天,突然扑到我的肩膀上,放声大哭起来。哭声中满是女孩的委屈,满是女人对男人的哀怨。
柳絮一边哭一边说:“莫斗,我看到冬华他和一个女人……”
我矜持的拍着她的背说:“柳絮,我知道了,我都知道了,你不要说了。”
我感到柳絮的眼泪已经打湿了我的衣服,湿润的感觉,让我不知所措。